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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) (第3/3页)
助,我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,恐怕早就葬身刀下了。 身后的顾渊听到手无缚鸡之力时,差点没把自己绊个大跟头。 萧向翎没说话,眼睛死死盯着江屿胸前那块玉,似是有某种悠久且陌生的情感即将破土而出,继而一发不可收拾。 但江屿低着头,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二人落在地上的影子。 以及愈发猛烈的雨势。 你,是哪个皇子府上的侍从?江屿听见那人突然问道。 在下不才,正是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七皇子府上的侍从。江屿温声道。 顾渊简直迫不及待地为江屿的演技竖起大拇指。 江屿见萧向翎没说话,便想着尽早脱身,这位公子可有其他事情?小的还要赶回去为七皇子殿下备夜壶。 有。萧向翎几乎是立刻答道,下意识向前踏了一步,却又突然停住。 江屿听不出,但萧向翎身后的将士都好奇地抬起了头。 往日里一言九鼎,处变不惊的萧将军,声音中竟破天荒听出些许慌乱来。 罢了。顿了两秒,萧向翎接道,只是看见小公子,想起一位故人罢了。 故人?江屿饶有兴趣地把这两字在嘴中品过一番,抬起头,这位公子说笑了,我怎么会是你的故 声音戛然而止,江屿面上自嘲的笑意僵在原地。 只见面前那人面具上花纹精致,只有一双眼睛从面具中透露出来,含着光。 而那眸中,除了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,竟再无他物。 他的异能在萧向翎面前,失效了。 第3章 又是那个梦。 暴雨倾盆,天将倾覆。江屿匍匐在血水中,挣扎着想抬起头来。 面前站着一人,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鞋尖。暗金色绣纹舞在上面,被雨水冲淡。 太冷了。 冰水仿佛从骨髓缝里冒出来,关节冻得僵硬,就连勾手指的简单动作都像是跨过天堑。 太痛了。 不知这种强烈而陌生的心痛感源于何处,像是肋骨被锈刃割断,往心脉中喂了一团火。 目之所及,是夹杂在雨中的猩红。 出乎意料的是,他总能在此时感到一种诡谲而自我憎恶的快.感。 若是从高处向下看,不难发现他的胸膛被粗暴地扯开,本应是心脏的位置只余一个血洞。血水瞬间被雨冲得寡淡,艳红衬得他苍白的皮肤分外凄美。 恍惚间江屿听见一个声音,在雨幕中逐渐拉近。那声音哑着,像是用犬牙磨过白骨划出的声响,随即在关节处哽住,戛然而止,再也不能吐出一个字。 那人说,江屿,你个懦夫。 啪嗒。 一枚玉坠被那人扔在地上,霎时被江屿胸腔中涌出的心血染红,凝成了瑰丽而诡异的血纹。 你知不知道,我想替你 殿下,醒醒! 江屿皱了皱眉。 殿下! 江屿猛地睁开眼睛,坐起身来,大喘着气,胸腔还在微微起伏着。 顾渊忙递了一盏安神药茶,待江屿稍微平复下来,才试探性问道,殿下您,又做那个噩梦了? 江屿颤着呼出一口热气,点了点头,垂下眼来,瞥见胸前坠着的玉石。 据说,这枚玉石是自他生下来的时候就带在身上的。 众臣都说玉中含血为不祥之兆,江屿定是个大凶之性,克亲。 而他自出生之后便一直被梦魇所缠,所梦之事竟每次都完全相同雨天、鲜血、玉坠,和一个从未露面的人。 但这次,有些不一样。江屿轻轻说道。 我看见他的鞋履了。 江屿放下茶盏向窗外看去,昨夜雨已停,晓光破窗而入。 昨夜,萧向翎把他送到了七皇子宫门口后,二人便拱手而别。而今日,大概是萧向翎进宫面圣的日子。 或许是昨夜淋了雨,江屿只觉头昏脑涨。 诡异重复的梦境、昨夜紧张激烈的氛围,以及在那人面前离奇失效的异能,种种线索一股脑涌进脑海中。 而他竟隐隐觉得,这些事情冥冥中有着微妙的联系。 更衣,备车。江屿说道。 朝堂之上。 君臣在大殿之内论着,萧向翎在大殿之外候着。 天气不太好,潮湿又冷。 前几日,朝廷飞书叫他立刻回来,比生孩子都着急。现在人到了,却在外面晾着。 明眼人都看得出朝廷打的什么算盘。 传闻,萧向翎本是个生在塞北边境的无名小卒,却率一支军队平定了多年战乱的塞北。上得了沙场,书得了辞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