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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) (第3/3页)
段榕冷声吐出个名字,陈凌安。 廖清知道段榕已经把名字说出来了就是十有八九的事,电话里顾不上细说,打手势让严副跟几个警察去开车,好,我们现在就去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天近黑了,又有一名女子中|枪,婴儿的心跳也越来越弱,俞卷能听出来全哥的气息也不稳,只要他背过身,背过身一次,他就可以过去把全哥扑到车窗上,暴露在狙击手的视野里,到时击毙了他,他们就都能得救了。 俞卷也怕,可这里只有他能做到,因为他的双腿有力,他的是鱼尾巴。 他要救自己,要救这车上的人。 晚上七点十一分,警车的红蓝色灯照的人眼花,车里的人已经麻木,车外的还在焦急等待,七点十五分三十一秒,一颗破空而来的子弹笔直穿过树林,打穿玻璃,狠狠钉进了全哥的太阳穴里。 在数个黑黝黝的枪口下,另一名歹徒举起手跪在地上,哭着道: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长达两个小时的劫车案落幕了。 死亡一人,两人重伤,婴儿已经送往医院,能不能保住,看天命了。 第11章 11 二哥,我想回家。 人质们一经救出就扑到在外围等候的家人们身上哭,他们只是像平常无数个日子一样,坐了辆公交车,可是今天却遭遇了这种事,命悬一线。 警察医护人员还在工作,受重伤的送完医院,那名孕妇倒是没受伤,但是太过紧张肚子很疼,面色发白,也赶紧抬到担架上送去医院了。 警察把剩下的一名歹徒戴上手铐押送到警车内,现场各色衣服交错,虽混乱,但这是劫后余生。 陈凌安也在下车后第一时间被廖清带到一边了,在场还有媒体,都拍摄到了这一幕,但劫车案还是头等大事,暂时没有记者关注这边。 还有人质吗在车上吗?!快下来! 俞卷坐在车灯照不到的阴暗里,半边脸都是血,还有温度,他呆呆的,好像傻了。 有武警上来拉他,还没碰到,一双带着烟味的手先伸了过来,俞卷那一瞬间就像闻见了什么熟悉的味道的小兽,眼睛还不会动,鼻子先过去了。 这一小动作只发生在零点一秒间,下一秒段榕就把他抱起来了。 抱下去后放到他跟许付叫车过来的出租车车前盖上,用那只掌心布满厚茧,手背覆着蛇头的手大力揉了揉俞卷的头发,你做得很好。 俞卷眼睛这才眨了一下,总算有点人气了,泪眼汪汪地看着段榕。 段榕没嫌弃俞卷的嘤嘤嘤,从许付手里接过手帕好好把俞卷脸上的血迹擦干了,接着又拔掉他脖子上的玻璃碎片,俞卷又是一阵疼的唔唔。 段榕从接到廖清电话后面色就沉如水,如今把小鱼儿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,除了玻璃扎到的几处小伤,好好的,这位糙老汉总算松了点眉毛,先前那跟要账似的脸可一点不安慰受了那么大惊吓的小鱼。 但小鱼竟然一点不在乎,可能是真怕傻了,看到认识的人就想亲近。 别哭了,许付,问护士要点酒精跟棉签过来。 许付诶了声跑去了。 段榕低头一看,还在哭,不免掐住人下巴抬起脸用手擦了擦泪,结果碰到了俞卷眼角的小伤口,这眼泪哗啦啦流,止都止不住。 段榕叹了口气,就这点伤,哭什么。 俞卷怕他手上没数,又给自己伤口擦更大了,哭得一颤一颤握住段榕的大拇指,段榕就用另一只手继续擦,俞卷赶忙又握住。 段榕这心里跟猫爪一样,两根大拇指被柔软包着,浑身酥麻的不得劲。 去城外干什么? 俞卷急需要水,腿疼得很,脚趾在鞋子里勾了勾,段榕注意到了,以为俞卷脚上还有伤,都没问就把人家的鞋袜给脱了,白净粉腻的小脚别提多稀罕人。 段榕大手握着,揉了揉看有没有玻璃碎片,俞卷哭啼啼地模样突然变了,脸颊粉红,配上哭红的眼皮跟鼻子,羞答答的。 俞卷声音低低软软的,脚丫还在段榕的手心里,去看我爸妈。 段榕检查完俞卷的双脚,重新给他穿回鞋袜,许付这时也把酒精跟棉签借回来了,段榕蘸了满满一棉签酒精就要往俞卷脸上按,俞卷害怕地缩了下。 许付从段榕手里拿走棉签,二哥,我来吧,刚刚廖支队还在叫你呢。 天可怜见,这么白嫩一弟弟,让段榕收拾一顿还能要吗,不得哭成泪娃娃,许付唏嘘,手上麻溜又轻地飞快给俞卷消毒伤口。 段榕看俞卷半阖上眼乖乖让许付给消毒,垂下空落的手,心下不知道什么滋味。 许付趁机问案情,不然一会儿去了局里就是跟廖清他们一起听了,二哥,你让我拿着的床单我给严副了,那是证据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