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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节 (第2/3页)
月老板点点头:“那我便去山脚下吊嗓子,初来乍到, 对无盐镇不甚熟悉, 春归你改日有空带我逛逛吧?” “你要与我做好友吗?”春归看他表情真挚, 径直问他。 月老板愣了愣, 随即点头:“是了, 我想与你做好友。你可愿给我这个机会?” 春归点点头:“愿意的。你唱戏太好听,以后你要多唱给我听。可是我们做好友要知道彼此的名字,我□□归,你除了月老板,可还有别的名字吗?” “月小楼。我自打记事起就在戏班子里, 师父给我起的名字叫月小楼,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的月小楼。”月小楼说道这里,竟自嘲的笑了声:“我这名字,听起来就像戏子的名字。” “你的名字真好听。”春归发自内心的说道:“我的好友名字都很好听,青烟、小楼..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..你的名字很好听。” 月小楼听春归这样说,心里泛起一阵暖意。宋为说春归是世上最暖的女子,宋为没说谎。他点点头对春归说道:“那我先走,明日一早我就去吊嗓子,去山脚的路是向这边走吗?”他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城门方向。 春归看他似乎有些迷茫,叹了口气道:“你住哪里?明早我去找你,带你去山脚,去一次你便记得了,后面不会迷路。” “那便多谢春归了。我住在将军府隔壁的院子。” “好,我明日去找你。回见啦!”春归说完撒腿跑进医馆,看到郎中在写方子,连忙凑过去看,看了半晌,听到郎中开口问她:“治什么的?” 春归想了想:“自然是治痢疾的。”郎中满意的笑了笑:“我徒儿要出师了。教会徒儿,饿死师父。你出了师以后师父就不给人瞧病了,不来养我。” “那有何难?”春归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钥匙:“知道这是什么么?将军府的私库!别说一个师父,就是十个我都养得起!” 阿婆在一旁被她逗笑了:“瞧你那点出息,还没嫁人呢!人家的私库怎就成了你的了!” 春归哼了声,转身走了。 第二日春归早早起身,向将军府走,还未走到,远远见着月小楼身穿一身白色毛皮,手中捧着一个暖炉站在那,像一幅画。春归长了这么些年,没见过这样柔美的男子。旺达他们是猎户,一身彪悍之气;宴溪和宋为是武将,孔武有力;欧阳先生是书生,彬彬有礼;而月小楼,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。 春归朝他招招手:“走哇!带你去山脚!” 月小楼快走了几步,走到春归身旁:“多谢你春归,这样早就起身,没睡好吧?” “只比平日早起半个时辰而已。” “会影响面馆的生意吗?” “面馆里有帮忙的人,无碍的。”春归朝他笑笑,她的笑容真挚而热忱,月小楼心中又暖了下。宋为果然没有骗人。 路过面馆,春归放出了小鹿。初冬的无盐镇易起雾,二人一鹿在街巷中走着,像极了一幅幽静的画。到了山脚,春归对月小楼说道:“你在这里吊嗓子,我带小鹿去玩。待你吊完嗓子,我来接你回去。明日你就能找见了。”说完朝他摆摆手,带着小鹿跑了。刚跑了几步,就听见后面的人甩开了嗓子:“咦~咦~咦~咦~呀~呀~呀~呀~”,春归回身看了眼,月小楼的声音穿过薄雾,直上云霄,他的手捻成了兰花指微微抬起,头向一旁侧着,微闭着眼...开口唱的那句春归听懂了:此去经年,应是良晨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钟风情,更与何人说.. 那月小楼唱的悲切,春归不忍再听,带着小鹿跑到很远的地方,月小楼的声音偶尔会传过来,春归心想:唱戏不易,为了入戏,整个人竟要那样悲伤。 待春归回去接他,他已恢复如常,看见春归对她笑笑:“见笑了,春归。” 春归摇摇头:“好听。我带你吊嗓子可以听戏,还不需要向台上丢银子,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啦!” 月小楼听春归这样说连忙致歉:“我唱戏不讲究那个,并未说过坐那个位子一定要向台上丢银子。张军爷误导你了,那是京城大爷们的做法,我们真的不讲究这个。” 月小楼不识逗,春归随便说了一句,他竟然当真了解释这样多。 春归也连忙致歉:“月老板,我逗你玩呢!..” “...”月小楼神色有些尴尬:“对不住,我有时不大能分得清是认真还是闹着玩...”想来还是打小唱戏看人脸色,容易把什么都当真。 “你快别说啦!再说咱们两个就要站在这里互相磕头致歉啦!”春归咯咯笑出了声。 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。”月小楼摆摆手,他摆手的姿态竟如在台上一般,一只手捏着袖子,另一只手直直的立起轻摇,头也随着手轻摇,果真是入了戏的人。 春归学了学小楼摆手,发现学不来,颓然的放下手:“月小楼,怎么这些动作你做起来那样美,我就不行?” “你不要学我春归,你美在天然纯粹,我是经年累月积攒下的,而你是老天赏赐的。”月小楼向前走了几步:“你看我,就连走路,都这样扭捏着,改不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