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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4) (第2/3页)
看自己脸颊都带着灰尘的儿子。 决斗的石砌平台光线太暗,他可没见到什么黑发灰眼的笨蛋,只见到这个黑发蓝眼的小笨蛋。 小笨蛋适应了酒精刺激的痛感,试图在爸爸面前找回好感。 他像个不服输的战士,鼓起勇气说道:爸爸,其实我能杀死那种熊,只要它扑过来的瞬间啊啊啊! 惨烈的痛感,斩断了南宫狰全部勇气。 他流着泪在床上扑腾,却没法收回自己遭受酒精洗礼的爪子。 还想着杀熊?虞衡勾起笑意,满意的看小崽子哭得痛不欲生,终于松开了手,那只棕熊一爪子下来,你会比现在痛百倍千倍。 南宫狰抱着自己满是酒精味的手掌,呜呜呜的流泪。 今晚的爸爸实在是太恐怖了,完全回到了最开始凶残狠绝的状态。 已经习惯了撒撒娇,爸爸就会哄自己的南宫狰,心里超级委屈。 他希望自己成为顶天立地的王,也希望爸爸为自己的勇气骄傲。 虽然他面对一只棕熊确实感到害怕,但是他冷静下来,脑海里全是安德烈教予的格斗技巧。 再给一次机会,他一定可以将熊一击毙命,要都格好看! 然而,这话不能说。 爸爸不爱听。 南宫狰掉着眼泪,皱着眉轻轻吹自己被酒精刺痛的伤口,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沮丧。 爸爸来到他面前,任由他撒娇示弱。 可他是不是太弱了一点,根本没法成为让爸爸听话的王。 忽然,温热的毛巾,覆盖在他的脸上。 南宫狰在热水中洗去了泪痕和灰尘,努力睁开眼,就见到近在咫尺的虞衡,眉目满是担忧和关心。 那一瞬间,他舍不得挪开眼。 明明是熟悉的眉毛、眼睛、鼻子,却在他的视线里微微发光,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。 连手掌的疼,都变得轻微。 身上翻滚过地面,砸出来的淤青,都不疼了。 狰狰,不当王了好不好? 虞衡看着小傻子,低声说道:也不要去管安德烈的王位好不好? 好!南宫狰毫不犹豫答应,一双泪洗过的湛蓝眼眸,只有虞衡的身影。 回答得太快,一般都不是真心话。 虞衡无奈的轻轻叹息,放下毛巾说道:走,爸爸帮你洗澡,脏死了。 赵骋怀直到凌晨,才走到虞衡所在的客房。 打开门,月色透过窗户,照出了床上朦胧的影子。 客房宽敞的大床上,两父子抱在一起安稳沉睡的模样,似乎毫不畏惧这座陌生城堡,会不会出现居心叵测的加害者。 他正要退出房间,却发现小崽子还醒着。 他湛蓝的眼眸转了转,见到自己,竟然立刻往被子里缩了缩,靠在虞衡的颈窝。 仿佛那是全世界最为安全的地方。 赵骋怀勾起笑,静静走了过去。 他能见到南宫狰湛蓝眼眸的害怕、委屈、可怜,还有 虞衡睡得安稳沉静的侧脸。 他站在床边,低头打量着熟睡的虞衡,回忆起这位父亲那一刻护崽心切的爆发力。 棕熊的战斗力惊人,足够击碎一个成年人的头骨。 当时南宫狰的应对还算游刃有余,虞衡却毫不犹豫的冲过去,只为了救他的便宜儿子。 小崽子在虞衡心里的地位,比赵骋怀想象的更加重要。 超脱了单纯的责任、爱护,已经进入了不顾生死的领域。 他没法理解。 哪怕是亲生的孩子,也没见安德烈为之牺牲什么。 偏偏,虞衡宠爱得那么死心塌地。 赵骋怀静静的看着虞衡,沉默思考着刚才和君主们的交锋。 都格违背了规则,没有等到他回来,就擅自打开了棕熊的铁笼。 但是,他始终跟随着虞衡,不愿回到猎场的行为,引发了君主的抗议。 晚宴、舞池、狩猎,延续了上百年的游戏规则,自从他成为了王之后,形同虚设。 一次又一次晚宴戛然而止,没有新的利益交换。 那些掌握了各国资本权利的君主,当然会觉得不满意。 赵骋怀清浅的叹息,消散在虞衡沉睡的呼吸中。 只有那双湛蓝澄澈的眼眸,惊魂不定的盯着他。 快睡。 赵骋怀盯着南宫狰,表情阴沉,低声威胁。 小崽子吓得赶紧闭上眼睛,唯恐自己不睡就要被碎尸万段。 胆子这么小,心思那么多。 赵骋怀嫌弃的关上客房门,默默的想,虞衡凭